2020年5月15日下午,国际金融论坛(IFF)研究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平发展研究所联合举办
《大国趋势》第一次研讨会。外交学院副院长王帆、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所社会文化室创新工程首席研究员姬虹、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全球治理与国际组织研究所所长樊吉社、商务部研究院美洲与大洋洲研究所副所长周密、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研究院副院长赵庆明、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执行主编杨学军、中央党校经济学部副主任二级教授许正中、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平发展研究所廖峥嵘所长出席,国际金融论坛学术委员陈炳才主持了研讨会。会议围绕未来30年内美国是走向强大还是衰退、用哪些指标衡量、强大和衰退的含义以及有哪些突变因素影响美国地位趋势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专家们提出了很多值得重视的看法和观点。现将部分专家的发言综述如下。
陈炳才表示,
研究美国是趋向强大还是衰败,就要研究其历史、当下和未来,这有利于正确判断局势。资本主义好像没有活力了,似乎仅美国保持着活力,美国的活力能保持多久,值得研究。从2008年次贷危机到今年的疫情蔓延,美国金融市场再次剧烈动荡,救助规模超过2008年,看起来美国似乎在走弱。但是,1990年西方7个国家当中,另外6个国家的GDP加起来的规模超过美国49%,到了2007年6个国家超过美国只有27%,到了2018年的时候美国反过来超过了另外6个国家11.69%。从美国搞乱伊拉克、打利比亚,再到对俄罗斯、伊朗制裁的有效性,特朗普搞美国优先的贸易谈判获得成功,似乎表明美国还是有实力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要说美国走向更强大,似乎也有疑问,全球经济增长的趋势在往下走,美国也不会再现工业革命时期的高增长。20世纪以来,美国在国际社会的形象可以说是行善的,在不断建群,但是20世纪末期美国的行为改变了,1921年美国提出来裁军了,现在是退出中程导弹条约以及增加军费,好像显示有一种国际力量在增加,让美国感到没有那么安心、没有那么自在,掌控不那么自如了。美国是走向更强大还是衰退,短期很难做出趋势性的判断,需要一个更广阔、更深远的时空来研究美国的趋势。
王帆表示,
衰落这个概念,有相对衰落和绝对衰落之分。相对衰落,更多是科学研究,陈述事实,强调霸主自身相对实力的变化。绝对衰落,有几个指标,比如说霸主被后发国家全面和在关键领域超越,霸主自身出现危机导致国家失败,像苏联的解体。美国是否在全面和关键领域被其他国家超越是理解霸权衰落的核心点。
美国霸权衰落是一个长期反复的过程,这个过程要要区分实力和影响力。有三个观察角度。
一是宏观角度。美国全球的领导力和影响力在下降,提供国际公共产品的意愿不断下降,与盟国的凝聚力下降。但从中长期看,美国维护强化军事霸权的大趋势不会改变,军事装备和军事技术的优势也不会轻易动摇。
二是中观角度。新兴国家的总体实力明显提升导致了美国在世界政治中的影响力下降。守成国与崛起国之间发生的人力资源、国防军事、地区影响力、国家动员能力、政府执政水平以及话语权、软实力、战略资源储备等方面的较量也会影响到美国实力地位的变化。从现实来看,美国如果被其他国家超越,可能有两个关键性的因素,一个是总体实力,另外一个就是国际声誉,这两点特别值得大家关注。总体实力,现在各国都受到了全球疫情的影响,经济上都会陷入一个低迷的状态,但是美国的高科技、高精尖的产业依然领先,这个趋势暂时也无人能够改变。美国的国际声誉,尤其是软实力方面表现得比较糟糕,受到了很多国家的质疑。最近澳大利亚的民调也表明,美国全球影响力和领导力的下降已经变成一个不争的事实。
三是微观层面。霸权国家的衰落,从历史上看,更多源于内部的危机或者说内外部因素共同的促使才能够导致衰落。在核时代,人们很难看到通过直接的军事斗争导致霸权国的变化。更多的情况下,霸权是自伤或者自败,不太容易被简单的军事方式打败。美国自身内部的政治治理模式、经济发展模式、国防实力、对外武装以及对其他国家的干涉,国内人口比例构成、贫富差距、GDP全球占比、支出结构、产业结构、金融体系、种族社会等等这些方面都在出现一些变化或者有些方面变得越来越差。但其先天优势依然存在,美国农业发达,科技创新能力世界第一,高端制造也非常强。中低端制造业是短板,特朗普提出的“美国优先”也包括把制造业回潮以解决其短板的目的,但操作起来有其难度。美国整体结构比较强盛,加上美国的文化、教育和自主研发等方面,很长时间难以被替代。美国金融霸权,美元体系可以做许多事,可以转嫁危机,可以控制他国,还可以通过出售资源打压其他国家的快速发展。
总之,
美国的衰落可能是一个非线性的过程,突变因素尤其值得关注,比如战争因素、高科技革命、还有就是非传统安全威胁都可能导致美国实力的巨大变化。未来五年是重要时期,疫情的演变也有待评估。
姬虹从微观角度分析了美国影响力下降或不愿意提供国际公共服务的原因。她表示,
美国内部有危机,这种危机是不是达到自伤或者自败状况,需要观察。如果单从实力来讲,美国还是世界上最强的国家,实力强、基础好,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把实力和影响力分开。
从微观角度来讲,美国确实面临着很多的社会问题,包括
中产阶级缩水、贫富悬殊、非法移民、种族歧视、滥用药物,铁锈地带的衰退和政治上的激化等等,这种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交叉在一起,这些属于内部问题,内部问题都解决不好,它哪有能力管别人的事,哪有能力在世界上发挥自己的作用。美国国内的问题是一个拖后腿的问题,这必将影响到其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响力。
她从种族和移民问题分析了对美国未来趋势的影响。
美国种族问题,人口结构构成确实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它是影响美国社会是否安定的关键因素之一。这些年,美国人口构成的变化,原因是多种的,移民进入,白人老化和不愿意生孩子,生育率低造成,2043年前后美国白人人口要低于50%。实际上从前几年开始,学龄前儿童里面,白人人口已经低于50%了,今年是美国人口普查年,逢十年一次,今年得出一个什么结果还要等到年底或者下一年的年初才能拿到这个数据,我相信肯定要比想象的更严重一些。白人的焦虑,来自于两种,一种是由于人口的变化而造成的文化上认同的焦虑,另外一个是经济上的焦虑,由于经济全球化带来的产业结构的变化,一些铁锈带的工人失业了,没工作了,所以特朗普代表的右翼民粹主义(也是白人至上主义的一种形式),说让美国再次伟大起来,指的是美国白人至上的社会再次伟大起来,他的理论结合到政策上是一种仇视少数民族主义和排外,使得种族关系越发不好,恶化。
另外一个角度是移民。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历史上看,在每个发展时期都起到了推动作用,移民为美国的发展做出了自己卓越的贡献。这次抗击疫情,在美国的医生和护士当中,差不多20%左右甚至25%都是移民,移民在美国人口中的比例大概是14%,很多的领域是依靠移民。雅虎这种公司都是由移民来创建的。特朗普上台以后,实行收紧移民政策,针对的非法移民。但对移民政策将来会影响很大,甚至影响到美国是不是还有活力。这个实际上是跟合法移民的制度有非常强的相关性,包括现在收紧工作签证,很多高科技的人才拿着工作签证去美国,一步一步拿到了绿卡,入籍,很多人是顶尖科学家,甚至是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申请了很多专利,直接影响到科技力量,影响到高科技,假如把这一扇门关上的话或者不完全关上,掩成了一条门缝的话,对美国将来的教育很不利。当然,在在移民政策上可能会有一个重大的变化,未来会向欧洲学习,进行积分制。
樊吉社表示,这一轮有关美国衰落的讨论,有四个特点:第一,每当讨论美国衰落的时候,通常意味着认定另外一个国家对美国各种挑战,以前是苏联后来是日本,现在开始是中国。第二,每当讨论美国衰落的时候,背景通常是美国国内治理出现了问题,状况不好,自信不足。第三,每当讨论美国衰落的时候,“唱衰”的主力通常是美国人,外面的声音远远没有美国国内声音更高。第四,有关美国兴衰的讨论长期存在的,并非始于今天,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可能还会长期存在。他表示,判断一个大国是走强还是走弱可参考五个指标。
第一是国内治理能力。这包括政府效率、基础设施状况、贫富分化情况等,这些指标说明政府运转如何,国内基本条件如何,社会是否稳定。
第二是国家软实力。国内治理是不是他国效仿的榜样?政治制度有没有吸引力?该国的价值观大家是否接受?这属于意识形态方面的力量。
第三是硬实力。一个是经济实力,可用国家的GDP在全球GDO中的占比进行衡量。另外一是军事实力,包括军费开支规模、战略武器能力、航空母舰和军事基地数量、有无同盟体系、兵员数量多少、作战水平如何等。
第四是国际领导力,即有没有提供公共产品的能力和意愿,在国际事务中的动员能力怎么样,能不能设定国际日程、能不能主导国际谈判、能不能推动达成协议,以及协议达成之后能不能推动协议的落实,在国际事务中的号召力如何等。
第五是外部环境,即是否存在一个和它比肩的、有可能构成重大挑战的国家。
从五个指标看美国现状:美国当前国内治理能力比较差,问题比较多,特别两党党派政治导致政治僵局、国内社会撕裂严重、贫富分化持续扩大等问题。在软实力方面,特朗普政府对移民的态度非常糟糕,国家形象变得很差劲,美国现在也不再强调意识形态或者讨论输出价值观。硬实力方面,美国现在GDP占全球GDP百分二十五左右,这与过去二十年中历年的表现差不多,美国四十年前也有几年大致是这个水平。美国在过去十多年当中维持了非常高的军费支出规模,达到了7000亿美元,美国在战略军事领域的优势仍很强大,常规军事能力同样也不弱,它的军事同盟体系没有根本性变化,仍在全球有很多军事基地。美国的硬实力实际上没有太多实质性变化。国际领导力方面出现了巨大变化,特朗普政府已经没有意愿提供公共产品,并且退出了很多现存的国际制度安排,不愿意主导国际事务。美国从正从以前的“兼济天下”到转向“独善其身”,这使得它的国际号召力下降。美国把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中国自身还在发展阶段。
关于美国兴衰的讨论需要放在一个较长的历史时空中考察。现在讨论美国的兴衰,需要关注这些问题:
美国当前的状况是独特的吗?历史上是不是曾经出现过类似情况?这种状况是不是可逆的?不回答这些问题就很难有一个全面的理解和认识。如果向前追溯,20世纪60年代美国国内也曾经非常糟糕;卡特执政末期,美国自信心也非常不足。另外,还要比较一下奥巴马执政时期和特朗普执政的美国,从奥巴马到特朗普,美国的整体实力有显著下降吗?硬实力大概没有显著变化,但美国国内和国际的政策表现却显著不同,一个是宣称要领导世界的总统,一个是只管自己的总统。因此,衡量美国当前的状况要放在更大的历史时段去处理。如何定位美国,这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美国现在大致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国家,也就是说美国在国际社会中要想再去做成一件事情,一家独大做不了,它需要欧洲等发达经济体以及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合作才能做成,因而说它“成事不足”;但是它仍然有很强的能力、很厉害的杠杆去损害其他大国要做的事情,所以说它“败事有余”。
杨学军提出讨论美国趋势,有几个关联现象值得重视。
第一,主导大国衰落的时候,世界往往进入危险期。这是近代以来一个特点,典型的是英国衰弱,出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战后,最强国家没有主导意念,美国国内拒绝了主导世界。1929-1933年大萧条+地缘冲突形成第二次世界大战。现在,美国有实力,而不担当,中国在走向世界舞台中央,暂时不可能替代美国。可以预计,未来至少5到10年,世界的混乱将进一步继续,这个中间,美国或时不时的表现其消极和积极的国际影响力。
第二,经济周期改变带来国家强弱变化。西方国家无力持续提高国民收入,但能否出现一种替代西方模式的主流发展模式,学界各方面都在争论。各国现代以来出现的一种总体形势,在内政上的左右周期一般是25年左右,中国改革开放实际上打破了这个周期,我们是40多年持续的发展,持续的效率化带来地位的上升。由于核武器的问题,两个强国打军战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可能出现一种新型的冷战。
第三是对美国的认识,有几个问题需要思考。美国基本上八年一换总统,如果不是特朗普,美国会有大的不同吗?美国是意识形态单向主导国家还是相对灵活的国家,或者归结为一个问题,美国重大调整是源于力量的变化还是政策的变化或者两者结合的变化?第三个问题是,相对衰落的美国能够适应或学会多极共处吗?相对趋强的中国满足于多极这样一个位置吗?中美真的不能成为新型稳定的两极吗?
未来30年美国走向衰退还是保持强大?如果指一超,美国已经告别一超了,走向相对衰退,如果只是影响力,估计美国在未来至少一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当中仍然是影响力最大的国家。
衰退的内涵主要是什么?相对衰退还是绝对衰退?我想衰退的主要内涵,一个是GDP在世界经济总量中继续下降,第二个是作为世界主导国家,其意愿或担当的支出大于收入,这个老大角色下降,进入局部战争解决问题的意愿出现下降。如果美国继续保持强大主要原因是什么?内因,军事力量、金融力量、语言力量、科技力量、主导国家的经验与能力,特别是美国某种程度存在着解决种族移民问题的可能,至少美国的历史让这种张力可以进入合理的预测空间,应该考虑它。外因,欧盟即使不会解散,但看不出强大趋势,更不会成为一个统一的大国,俄罗斯也看不出有超过一个区域大国力量的影响力,中国文化、历史、制度、意识形态,特别是语言,不大可能成为一个自觉的、主动的、全方位的去向着世界主导国家战略和目标前进,至少是在未来的30年内。谁能提供一种英语的主导能力?欧洲的主要学术杂志都退出了本国的语种出版英语杂志,
英语就是一种世界语言,从这个软实力讲,在三十年当中很难超越。硬实力,美国相对衰落还会继续下去,这样一种困惑的局面,未来的一二十年当中,对美国而言也是爆发战争冲突的一个原因。
廖峥嵘就问题的深入研究提出了一些思考建议。
第一,关于讨论这个问题的背景。一是现在美国将中国当作竞争对手,反映出美国的焦虑和担忧。当年保罗·肯尼迪写《大国兴衰》,认为西欧和日本的经济崛起带来美国相对衰落,现在这种感觉可能又回来了;同时,中国提出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判断,显示我们对自己的发展前景更为自信。在这样的背景下,国内外出现了世界权势转移和主导力量更迭的研究。当前的疫情会不会加快世界格局的演变,权力更迭是更加现实了,还是更遥远了?今天主要是围绕美国本身会不会衰落先展开讨论。
第二,关于美国衰落,大家今天的看法相对一致。认为美国国内治理,美国国内政治、人口结构、经济等方面的治理出现问题,但美国制度也有很大的优越性,就业制度的灵活性、美国货币金融管理的高水平等,科技实力、文化教育等,这些领域的领先优势依然明显,看似坚不可摧。现在美国遇到了重大疫情冲击,这一次会不会有所不同?学者分析,拿事实说话,看美国的实情,表面上混乱,但相信它能渡过这个难关。现在并不能说明它不行,反而某种意义上说明了它的强大。但是我仍然想问的是,在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这些坚不可摧的美国优势,有没有可能动摇?这一次会不会改写历史?
第三,全球格局到底怎么变?国内、国外机构预测在十年或者十五年之内,中国的名义GDP可能超过美国,当然人均GDP仍相差较远。最近20年来的变化是,美国和中国两家的发展将其它国家抛在身后,隐隐形成经济上的两极。主要是中国发展较快,逐步接近美国。但是,我还看到一个分析,现在是第三世界群体性崛起,不光我们崛起,后面还有巴西、印度,印度的GDP规模有可能超过中国,因为印度人口多,增速比中国快,将来的世界格局不只是中美两家。将来的格局到底是什么,是群体性崛起,还是中美两家突起,目前还看不清,需要进一步梳理。
第四,近几年全球聚集年中美贸易战,美国把我们作为主要竞争对手,产生了“修昔底德陷阱”担忧。但是,现在美国到处退群,摆脱国际责任,这是
美国主动作为,以退为进,并不意味着它国力衰退了,它只是不愿意再承担国际义务。退群,把烂摊子甩给其它国家,现在的问题是没人能接,没人愿意接,世界陷入更大混乱。出现了“金德尔伯格陷阱”。目前看,金德尔伯格陷阱比修昔底德陷阱更有现实危险。
第五个问题,发展中国家呈现群体性崛起态势,各种数据上可以看得出来。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世界最强大的八个国家,恰好也是组成侵华联军的八个国家,一百年来,它们虽然历经战乱,但地位变化不大,长期保持世界领先,成为传统强国,其中只发生了个别的替代,比如加拿大顶替了奥匈帝国。现在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这个格局完全变了,世界不再是G7+俄罗斯,而是G20,甚至更广泛的组合。这种新格局下,未来大国关系如何重组?中国在其中采取什么立场?如果中国不走日本的老路,像当年日本崛起那样,加入大国俱乐部,融入成为一员。这样一来,中国的崛起就不止是改变世界传统的权力构成,而是打破了整个平衡。如果中国想带动发展中国群体性崛起,以此为依托来与传统发达世界相抗衡,这个依托能不能带起来,靠得住?世界会不会形成两个体系?这种情况下,中国需不需要打造自己的合作体系,这个体系在哪里?
对于哪些突变因素影响美国未来,专家们也做了一些探索。
王帆认为,
影响美国强盛突变的因素有三个方面,战争是一个因素,传统战争形态不会出现,而是以其他形式代替,会导致什么结果,很难预测;其次就是
科技力量,科技力量永远是具有最颠覆性的冲击变量,有没有可能其他国家在新的第四次科技革命、产业革命过程中,占据战略制胜的领域,从而改变这样一个局面,目前看,难度是非常大的。最后,是
系统性风险及其抗压能力。
周密认为,突变因素有四个要考虑:第一个因素,
技术进步。第二个因素,
贫富差距。第三个因素是
其他国家相对的变化。第四个因素是
人工智能。
杨学军认为,
突变因素中的外因是竞争者削弱或者消失了,例如威权体制走不下去了。内因,美国两党趋同或者一党独大,这可能性也不太大。如果说衰退的话,外因,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持续崛起,西方阵营的分裂,全面放弃主导国家权力,内因当中的党政、种族持续,美国自身存在着某种分裂的可能。
陈炳才表示,
气候变化对国家实力和地位影响也值得重视。地球降雨临界点向北漂移,把整个中国的北方和西北的气候改变掉了,沙漠地带,包括中东全部变成绿洲了,北美可能会变为沼泽地,是否真出现这个现象?另外一些突变因素,也值得研究。像这次疫情,再比如美国未来会不会上来一个不同于以前的总统把国家政局搞坏掉或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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